喬傾離開前約了林修，告訴他那些人的存在，希望他能保護好林言，也希望他不要告訴林言，自己將要離開的消息。

當時的林修二十二歲，只比喬傾大四歲，喬傾面對他，卻覺得像是面對自己的長輩，那雙犀利的眼眸，仿佛能夠看穿一切。

他沒有完全聽信喬傾的話，答應喬傾之後，就派了人去查，查了他，查了那些人，也查了喬娜。

喬傾眼睫顫了一下，擡頭看林言：“阿言，當初你哥，有沒有告訴你什麽？”

林言危險地瞇起眼：“你離開之前，告訴了我哥？”

喬傾便知，林修什麽都沒有告訴林言。

他溫柔笑道：“當時你哥畢竟已經掌控了林家的一些權勢，我告訴他，是希望通過他的手，把幕後主使找出來，那樣，你才能徹底安全。”

他說著伸出手，按在林言左手上：“阿言，當初沒有說一聲就離開是我不對，但當時我們都還小，考慮事情並不周全，我只是不希望你擔心。原諒我，好嗎？”

林言看著眼前人的臉。

雖然已經變了許多，但還是能從這張臉上，找到與以前相同的蛛絲馬跡，特別是左眼角那顆淚痣，一直鮮活。

偶爾午夜夢回，林言會想起十八歲的喬傾秀氣中透著兇狠的臉，想起小屋裏的生死與共，每每想到，那種想要他的感覺就會隨之冒出頭。

十年來，這種念頭一直不減。

他反手握住喬傾的手，嘴角帶著張揚的笑：“現在鄭重問你一次，你有戀人嗎？阿傾。”

最後兩個字似乎在舌尖繞了一圈才吐出來，帶著微揚的尾音，似挑逗，似纏綿。

喬傾瞬間感覺回到在操場上，兩人第一次親吻時的心情。

一如當初，他白皙的臉上飄出紅霞：“我一直單身。”然後，他抓緊林言的手，雖然極力壓制，還是有一絲緊張洩露：“阿言，你呢？”

林言看著他。

他的輪廓變了，眼睛卻沒變，即便兇狠沈澱下去，曾吸引他的堅韌，依舊存在。

他還是那個十年前救過他的喬傾。

林言站起身，彎腰在喬傾耳邊輕笑道：“給我，我馬上單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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